鬼蜮侠影 发表于:第一章赤身露体赌输赢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奇怪啦。原本热闹、喧哗、气味混杂,万头攒动的“大发赌坊”,今天怎么静悄悄的? 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。 莫非赌坊里没有人? 不。全都站满了,只差没有叠上去。否则,就是全都隔屁(翘辫子)。 谁说的?一个个睁大眼,围在正中央那张大台子旁边。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? 代表赌坊的宝倌“天王九”,额头直冒冷汗,神情显得十分紧张,他颤抖的右手,勉强压在宝盒上。 “单。” 一个年约十六、七岁,身着青衫,五官非常鲜明,眼珠乌黑的少年,笑眯眯将面前赢来的一大堆银子,缓缓推到右边的“单”字上。 其他观望的赌徒,等少年的注下定了,一窝蜂全跟着下。 真衰尾,这一来赌场可惨了,每回宝开出来,光赔不吃,就算有金山银山,也经不起这样赔呀。 “大家都下定了。”少年微笑着说:“哇操,天王九,现在可以开了吧?” “是啊,是啊,我老婆等着赢钱给她买胭脂呢。” 旁边的赌客们,七嘴八舌的附和。 “怎么,连赔了几把就怕了?” “没……” 天王九支支吾吾,手不时擦着汗,看他那副鸟样子,这一把大概又输了。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,忽听带磁性的声音,发自人堆里说:“天王九,你为什么不开呀?” 闻言,天王九循声望去。 只见一个骚蹄子(骚货)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的妖艳女人,由两个彪形大汉在前开人潮,挤到天王九的 身边。 天王九见此情景,如释重负,欺身附耳悄声说:“大姐头,童子鸡太厉害,我罩不住了,还是由你来当庄吧。” 大姐头一点,马上走到正中央。 少年见她出现后,朗声道:“哇操,各位,咱们鼓掌欢迎,大发的老板娘,亲自出马来陪咱们玩。” “啪啪啪……” 登时,赌场中掌声震耳。 大姐头抱拳含笑道:“谢谢,谢谢大家多年来对大发的爱护与支持。” “哇操,那现在可以开了吧?” 少年客气的问道。 大姐头回答说:“当然可以罗,开……” 同时,右手掀开宝盒。 数不清的眼睛,全部盯在宝盒中的骰子上。 大姐头喊道:“二、四、七、十三间,通赔。” 有下注的赌客们,一时欢声雷动。 帐房加紧脚步,送来银子,如数赔了出去。 等都偿清后,大姐头再次抱拳,道:“非掌抱歉,各位,坊里已无现银,今天就到此为止,明格大家请早。” 此话一出,在场赌客就要散去。 “哇操,慢着。” 这时,少年忽现出手,往台面拍了下去。 赌客像被点穴,一个个都刹住步子。 “怎么啦?”大姐头媚笑道:“童少爷,你似乎不相信我的话。” “哇操,谁说我不相信?” “那你叫‘慢着’,是什么意思呢?” 少年搓手道:“意思很明白,坊里没有现银,我们可以赌别的嘛,何必急着赶人走呢?” 大姐头听了一怔,然后笑着说:“我不知道除了钱外,还有什么可以赌?” “哇操,当然有。” 说完,少年脱下了衣裤,往台上面一扔。 “你难道忘了?三年前一样在这,我全身上下曾经输得精光吗?” 好戏要上场,赌客们也不想走了。 大姐头笑容可掬道:“哦……我明白了,原来你不肯离开,今天是想要报赤壁(仇)了。” “算你聪明,大姐头,敢不敢赌呀?” 大姐头毫不犹豫,答道:“有什么不敢?不过要赌就赌的彻底一点。” 他长得不肥不壮,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底裤,“哇操,你是要我的底裤也脱下来让你瞧瞧?” 大姐头轻蔑的笑着点头。 “我脱下来的话,只怕你大姐头受不了。”少年反唇相讥。 大姐头揶揄说:“笑话,像你这种嫩芽,我看都懒得着喔。” 她之所以这么讲,无非是想把少年激走。 原因是对方手气正旺,如果再赔下去,自已非但占不了便宜,很可能还要吃点亏。 谁知道这小子,初生之犊不畏虎,竟然跟她卯上了。 “哇操,既然不怕,那本少爷就脱了。”少年又朗声道:“各位,限制级的要上了,未成年的自行回避,以免影响身心健康。” 言旋,他双手往下一撑,霎时成为一尊裸男。 “哇……” 在场的赌客们,有的惊叹,有的交头接耳。 可是,少年满脸笑容,他拗起双臂,裹示自己很强壮,没有丝毫羞涩。 而大姐头呢?脸孔登时一紧,问道:“你当真要这样赌?” “哇操,我又不是暴露狂,不赌脱衣服干啥?” 大姐头考虑了一下,回答说:“你的赌注我接受了……” 没等她说完,天王九急着进言:“大姐头,这小子疯了,千万不能跟他赌啊。” “闭上你的嘴。”大姐头喝止他。 天王九噤若寒蝉,再也不敢放一个屁。 大姐头再问:“你这个注的输赢,要怎么样算法?” “哇操,你明知故问?”少年缓缓说:“照吃照赔,全按赌坊里的规矩。” 大姐头伤脑筋了,遂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少年慢慢回答:“哇操,我的赌注在台面上,万一输了,就请照吃不误,若是走狗屎运赢了,失礼得很,请你也把衣裤脱下,让我带回去作纪念品。” 赌徒们哗然起来,就连门外过路客也都挤进来瞧执闹。 众人睁大两眼,看大姐头如何应付? 然而那些保镖呢?各个摩拳擦掌,随时准备听娇嗔声进行攻击。 “好。”大姐头终于答应。 少年称赞道:“哇操,大发的女当家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 “现在可以开始赌了吧?” “童子奇,你……” 原来,这青衫少年叫“童子奇”。 “没有错。”童子奇傲然道:“是我童子奇说的,你如果反悔了,从明天起,大发就别再开门。” 他的说话的语气,咄咄逼人,毫不给对方留余地。 “脱就脱!”大姐头气极说:“怕你不成?” 当下,她就解扣脱衣,肚兜儿刚刚扯下来,两个又白又大的奶子,弹性十足的跳出来。 大家生怕错过机会,眼睛一个睁的比一个大。 哇塞。没有一会儿,大姐头就赤裸裸,呈现在众人面前。 她的身材玲珑,雪白的颈项上面还有个朱砂痣,更增添了一分美丽。 大姐头双手插着腰,那对丰满的奶子,显得更挺拔,窈窕的腰肢儿,微凸的起的小腹,具有醉人的魔力。再看到她那双腿,实在不由得人不受。 大姐头已年逾三十,却还细腻光滑,圆润结实,尤其是那交会处,布满乌黑嫩草,更是让人想入非非。 她脸不红心不跳,可见经过大风大浪。 “说吧,怎么赌?” 应道:“哇操,骰子、牌九、麻将随便你挑。” 大姐头想了一下,说:“为了让你心服口服,咱们三样全比吧。” “不知怎么个比法?”童子奇询问道。 大姐头回答说:“骰子和麻将比小,唯独牌九一样比大。” “哇操,那就请吧!”童子奇手一抬。 大姐头盖上宝盒,说声:“不客气了”,立刻就拿起来,上下左右摇个不停。 幸好,那时候没有可拍相机,否则,准有人大捞一笔,发点小财。 一阵摇晃之后,大姐头将宝盒轻轻地放了下来,然后伸手掀开盖。 “哇,三点。” 众人见宝盒里,三颗骰子全是幺;不由发声惊叹。 大姐头冷冷一笑,说:“该你了。” 童子奇没答话,盖上宝盒,迅速摇了起来。 照着看,他赢的机会等于零。 因为,三颗骰子最小点数,绝对不会少过三,如果手气旺,勉强能够打平手,想赢绝对不可能的事。 摇了一会儿,童子奇放下宝盒,笑着掀开盖子。 “一点。”赌客异口同声。 大姐头不相信,凝神望了去,只见宝盒之中三颗银子叠在一起,最上面的那一颗,竟然是红点幺。 “我输了。” 童子奇轻松的说:“早——胜负乃兵家常事,再赌牌九吧。” 话语甫落,已有人送上牌九。 大姐头当场倒出,以熟练的手法洗牌。 在场的赌客们,又要看牌,又要看人,两支眼睛忙得不亦乐乎。 大姐头先了牌后,对童子奇说:“主不欺客,这一次由你先抓。” 闻言,童子奇目光电扫,随便伸手抓起二张牌来。 “啪。”一声。 他看都不看,用力拍在台面。 一张是“天牌”一张是“九点”。 “哇塞,天王九。” 童子奇不屑道:“暇款(怎么样)?青菜(随便)一抓,就是天王九。” “哼。” 大姐头嗤之以鼻,跟着也抓了两张牌。 她先后翻开来,一张是“平六”,一张是“幺鸡”。 “猴王。” 众人惊讶不可名状。 除了猴王之外,还真没有能赢天王九的。 童子奇抱拳,说:“哇操,这一把小弟甘拜下风。” “客气。”大姐头命令道:“上牌。” 手下应声“是。”连忙送上一幅麻将。 大姐头要洗脾,童子奇出手压住。 “现在,是一比一平手,刚才你已经洗过牌,所以这岂次还是由我效劳吧。” “可以。” “唏哩哗啦,唏哩哗啦……” 经过左搓右推之后,便将牌冼好了,童子奇拾手作“请”状。 大姐头探手一摸,当众竖起牌,笑盈盈说:“一条,童子鸡,这次是你输定了。” 的确。 不管是“一筒”、“一万”、绝不会有比“—”少的了。 童子奇抓起的牌,竟然是那张“白板”。 大姐头脸上笑容瞬间僵住了,一胜两负,这表示输的是她。 “真歹势(不好意思)!”童子奇一边说话,一边穿上衣服。 而大姐头呢?呆呆在原地。 童子奇穿好衣裤,抓起大姐头的衣裤,拿到鼻前一嗅,陶醉道:“哇操,好香,大姐头,你的这些衣裤,我带回去作纪念品了,哈哈……” 话毕,他转身潇洒的走了。 大姐头咬牙切齿,两眼瞪着童子奇,喷出了愤怒的毒火。 此刻,她心中的感觉,就像当众被人强奸一样。 五月十三日。 凶多吉少,凡事不宜。 冲牛十必岁煞西。 晌午时分,长安的“新雅阁”高朋满座,席无虚设。 新雅阁在长安的名头,十分响亮,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,非富即豪。 楼上雅座要比楼下更要高上一筹了,靠窗东首的一张桌子,坐着一个青衫少年。 这少年散发披肩,眉目清秀,可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。 少年独自一人据桌而喝,目无旁人。 楼上还有歌妓献艺。 此刻,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女子,正和板轻启朱唇,唱的是一首“兄弟情”:“意气豪情两相投,兄弟花下爱风流,亦为侠士亦保镖,一点色情一点愁,生不愿作万户侯,醉酒歌楼扮春牛……” “好啊。” “啪啪啪……” 歌声甫停,掌声雷动,一干纨绔子弟更是高声叫好。 那歌妓却充耳不闻,一双妙目不停地注视着青衫少年。 这青衫少年对她潇洒的一笑。 她就像魂魄被勾了似,莲步姗姗向他移去。 青衫少年目光一扫,所接触到的尽是嫉妒的眼色。 他也毫不在意,微微一笑,把桌上的两个酒杯斟满了酒。 “哇操,香姬,你越唱越好啦。” “童少爷你别笑我,咦,史爷没来?你们是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的呀。” 香姬拧动一下腰肢,在青衫少年对面坐下。 原来,那青衫少年就是童子奇。 “哇操,我正在等他,来来,我先敬你一杯。” “多谢童子奇。” 香姬酒量颇豪,一口气干尽杯中酒。 她酒一入肚,粉脸配红,眼波横流,更增添几分妩媚之色。 “史爷去了哪里?” “他到城西找个朋友。” 童子奇的脸上露出了神秘之色。 香姬跟他似乎很熟,闻言轻啐一声,说:“八成不是什么正经事。” 童子奇“哈哈”大笑,道:“谁说不是正经事?” 香姬脸色更红,娇嗔说:“你俩还有正经事吗?” 童子奇突然附耳对她轻声道:“哇操,他到西郊打野炮,算不算正经事呀?” 香姬半喜半嗔,轻轻擂了他一下,说:“早知你们不干正事。” 说罢,她翩翩站了起来。 “童少爷请稍坐片刻。”香姬言毕,便走向邻座。 童子奇望着她的背影,脸上泛出淫淫笑意。 每逢童子奇和他的师兄“史太龙”在座,香姬必唱这着“兄弟情”。 原因是这二人出身邪魔,放浪形骸,落拓不爽,在白道人的眼中颇为不屑,他们却不以为然,照常笑傲江湖,留青楼赌坊。 过了一个时辰,青衫少年童子奇,仍不见史太龙依约前来,心里不禁嘀咕:“哇操,这老小子有了查某 (女人),连我的约也给忘了。” 当下,又添些洒菜,继续吃喝。 幸而过了不久,香姬又回来陪他,这才不致太过无聊。 客人渐渐散了,座中只剩几个纨绔之弟,坐在一边闲嗑牙,一边拿眼盯着香姬的臀部上。 香姬的一双妙目,没有一刻离开过童子奇。 而童子奇呢?却低着头想着心事。 他知道史太龙跟他一样,虽然放荡不甚,但十分守诺。 除非临时发生了什么意外,否则绝不会失约。 “香姬,现在是什么时候?” “申时过啦,童爷你还不……” 说着,故意扭了一下细腰,盈握的腰肢使丰满的胸脯大大地抖动了一下。 众人的眼睛差点没有掉下来。 童子奇忙把她挪开,道:“香姬,我有事,改天再找你。” 语毕,摸出一锭银子抛在桌上面。 “你替我会帐。” 香姬急问:“童少爷你赶着去哪里?” “哇操,我要去找师兄史太龙。” 童子奇急步一窜,没让她拦着,他一阵风跑出店外,飞身骑上坐骑,一挟马腹,便绝尘而去。 他的坐骑大有来头,浑身上下,一片桃红色,并散布几处白点,犹如春天盛开的梅花。 它本是关外“雄风马场”主人,“飞毛腿”车彪的爱驹。 前年,车彪运了一批马匹,入关贩卖。事后到长安闲逛,在“嘉宾客栈”里刚巧遇上童子奇,两人便推起牌九来。 车彪的飞毛腿跑行虽快,钱输得更快,却又偏生一副劣马的脾气,硬不信邪,结果输得干干净净,连这匹“梅花”,也赔给了童子奇。 不过,事后车彪跟童子奇师兄弟,却反而成了莫逆,时有来往。 “嘀达,嘀达……”马行甚速,眨眼已出了西关。 五月的日头,炽热如火红石榴,虽是酉时,仍然令人喘不过气来。 奔驰了十余里,路旁有座疏落的小树林,童子奇酒喝得多,有点内急,忙勒马收绳,下马入林解手。 “嗡嗡……” 树林内苍蝇叫乱飞,童子奇不觉眉头一皱,由于树木疏落,隔远能见人影,只有走向林子深处。 他越往里走,苍蝇越多,童子奇一边拉尿,一边环视周围环境。 附近树枝断拆颇多,树叶落了一地,地上足迹凌乱。 童子奇看了几眼,便知此地不久之前有人在此打斗过,而且双方都是持着武器。 他突然发觉一群群的苍蝇,都往一处野草中飞落去,心头一动,好奇走前几步探视。 他拾起一物,是一块翡翠玉佩,蓦地心中一寒,暗呼:“不好,这不是史太龙佩带在腰际的那一块吗?” 童子奇的一颗心,登时乱了起来,拔开那处野草一望,只向内里倒卧着一个身着黄衣衫的尸体,衫上血 迹斑斑,脸向地上,双脚微曲,背后有个伤口,血水已干涸。 童子奇心中不祥之念比刚才更浓,翻开一看,不禁心胆惧寒。 没想到死者竟然是自己的师兄“史太龙”。 过了半晌,童子奇恢复神智,仔细在史太龙尸体上检视了一番。 身前有几处剑伤,伤口浅,还不会致命。 致命的一刀在背后,直穿心窝,深透达前胸,即使有大罗神仙也没药救他,伤口扁而阔,皮肉切口完整,凶器显然是一柄十分锐利的刀,并且是一柄厚背刀。 看了这个伤口,童子奇身子不由起了一阵颤抖。 “哇操,凶手是谁?为何这么夭寿(要命)?” 一想至此,童子奇立即放下他的尸体,在附近搜索起来。 真希望能找到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。 片刻,他在附近拾到一个木制的圆盒,十分精美,童子奇抹去上面尘土,反复端详,底面刻着“扬州芬芳”的小方印。 他一拔开盒盖,鲜红如血的胭脂,十分平整,似乎尚未用过。 童子奇嗅了一下,不错,这正是“芬芳亭”制造的“胭指扣”。 “难道凶手是个女的?” 前后不到三分钟,童子奇心中又立即推翻了自己的判断。 这年头,年少多金的青年才俊,到扬州无一不买几盒,准备送与佳人的。 所谓“宝剑赠烈士,红粉赠佳人”,单说童子奇自己就曾经买过好几次。 晚风吹起,日头逐渐偏西。 童子奇再也没有其他发现,只得胭脂扣塞入怀中,再回到史主龙的尸体旁。 目光一触用史太龙的尸体,童子奇心头一酸,他像蓝波般的身子,如今一动也不动,眨眼热泪夺眶而出,视线不觉模糊起来。 童子奇跟史太龙两人,不是真正的师兄弟,他们只是同时跟“千王”老侯,学了半个赌技而已。 此后,他俩便以师兄弟相称。 虽跟千王只学了半年,却使他们赢多输少,生活无忧,也因此他们的生活更加放荡奢华。由于他俩志趣相投,这几年来真的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,无论是仗剑江湖,还是青楼买笑,都没有离开过。 五月十二日,他们宿在长安城内的“时花馆”,召了“金枝”、“玉叶”相伴喝酒作乐。 喝至半夜,犹未尽兴,史太龙突然发奇想,道:“咱们来比赛说笑,你们以为如何?” 童子奇抢先说了:“从前有一个男人好赌,可是运所不佳,每赌必输,所以他太太呢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天天都在受穷。这年的冬天,冷得要命,太太没钱买棉袄,只穿单衫。她男人又输了,强脱太太的单衫,拿去典当,害得太太光着上身。” 此幕被邻居老婆婆瞧见,便问她:“大妹子,你……你怎么如此贫寒呢?” 太太垂头叹气答道:“唉,不要提了,昨格穿的那件布衫,又被那天杀的,抢去当赌本了。” 老婆婆轻告道:“你这条裤子,千万不可脱给他了,否则下体露出来,那时候就难看了。” 太太神色坚定地说:“您老人家尽管放心,即使要了我的命,我也不会脱下裤子。” “那就好,那就好”老婆婆安心回去。 到了晚上,她男人沮丧回来,两手空空,果然把布衫给输了。 深夜,男人抱着太太说:“好久没玩了,今晚打—炮吧。” 太太惊异的道:“咱们穷得没饭吃,你还有心情打炮?” 男人回答:“嗳呀,不管啦,今晚非打不可。” 太太无法,说道:“好吧,好吧,勉强玩玩吧。” 说完,她脱下了裤子。 男人一见此状,并没有行房,反而拿起裤子就跑。 太太发现不对劲,失声叫道:“我的裤子,我的裤子……阿婆,不好了,您快来呀。” 闻声,老婆婆超过来,见她全身光溜溜,不由问道:“你……你的裤子呢?是不是又被他拿去当赌本了?” 太太红着脸点头。 老太婆皱眉道:“唉,我不是嘱咐过你,千万不能脱给他吗?你怎么不听话呢?” 太太羞涩说:“我原本不肯的……” 老太婆追问道:“那后来呢?” 太太支支吾吾说:“后来,后来他说要……” “要什么?” 太太羞红了脸,久久不敢开口。 “如果你们是那个太大,敢不敢回答呀?” “不敢,当然不敢,格格格……” 金枝和玉叶两人,笑得东倒西歪。 “这个不好笑。”史太龙说:“我讲一个,包准你们笑歪嘴。” 玉叶催促道:“那你快点说呀。” 史太龙清清喉咙,然后说:“有一对夫妻两个,晚上睡觉,老婆握着老公的鸟,问:‘这是什么东西呀?’” 老公回答说:“这是笑话。” 语毕,他指着妻子下体,问:“这呢?” 老婆答道:“这个也是笑话。” 老公奇怪的问:“两个东西不一样,为什么都叫笑话?” 老婆解释说:“你的公笑话,我的是母笑话。” 老公问道:“我的公笑话,要操你的母笑话如何?” 老婆欣然答:“当然可以。” 说完,老公就单刀直入。 两人正玩得起劲,老婆意犹未尽问:“你那笑话还有没有?” 老公喘着气答:“都进去了,一点都不剩,不信你可以摸摸。” 老婆摸而问之:“笑话真的没有了,这两个圆不溜丢,留在外面是什么?” 老公说:“这个嘛,是听笑话的……” 童子奇有服输,道:“哇操!那个不好笑,这个还更有黄、更刺激的。” 他们两个争着说笑话,时间就这样子不知不觉的飞逝了。 “嘟,嘟,匡……” 二更声传来,史太龙才命二人离开,玉叶小嘴一撇,娇嗔道:“史爷,你不要贱妾啦?” “不是,我有点事情,要跟童子鸡商量一下。” 童子奇听他如此说,也把金枝推开,探囊摸出两锭银子,塞在她的手里。 “金枝,你也下去吧。” 金枝头一别,不悦道:“敢是二位爷嫌贱妾姐妹了……这钱贱妾不要。” “哇操,拿去。”童子奇有点不耐。 金枝突然正容说:“两位爷有话商量,贱妾姐妹岂敢不知趣,死赖在这儿?不过这钱我们真的不要,下次童少爷若到扬州,记得替贱妾姐妹到芬芳亭买两盒胭脂,我们就感激不尽了。” 童子奇“哈哈”一笑,道:“哇操,这还不容易,两盒胭脂难道我也会吝啬?” 金枝这才转嗔作喜,与玉叶取了银子下楼。 “哇操,史太龙,有什么话要说?” 史太龙脸色忽显得极妮,道:“童子鸡,我跟城西那个‘小碧’,嘻嘻……我想叫她做我老婆,你认为怎样?” 童子奇笑说:“有何不可?人家讲‘龙配龙,凤配凤,跳蚤配臭虫’,你是嫖客,她是小寡妇,正好相配,你几时准备向她开口?” 史太龙不答反问:“童子鸡,你为什么不讨房媳妇?” “唉。”童子鸡叹道:“知已难觅,红颜知己,更是可遇不可求。” 史太龙接口道:“下月十五是‘开山斧’屠琛屠大侠金盆洗手之日,咱明日起程去凑凑热闹,顺便找螃蟹他们聊聊。” “也好,我正有此意。” “那么你先休息吧,我还得小碧家去告辞,咱明午在新雅阁见面。” 童子奇微微一笑,故意说:“哇操,这时候去了不嫌晚了一点?” 史太龙正经八百道:“童子鸡,我跟小碧是规规矩矩,而且这回可是来真的哟。” “小B?嘻嘻,臭盖。” “我发誓……” “童子鸡,咱明午再见。” 史太龙说完了话后,左手在窗台上一按,身子便飞了出去,谁知再见已经身死! 童子奇抱着他的尸体,往事历历在眼前。想不到昨夜一别竟成永别。 他跟史太龙情同手足,于是心中道:“哇操,史太龙,我童子鸡一定要替你报仇雪恨的。” 梅花马驮着童子奇,童子奇抱着尸体,在官途上向西急驰。 日头已有大半隐没在山坡后面,满天红霞,犹如一团烈火。 “叽叽喳喳……” 一群群归飞的宿鸟,自童子奇头顶上飞过,乌鸦的叫声倍增几倍恐怖及悲惨的气份。 刹那向,往事又一一涌上心头,不管是欢乐,是激昂,是忧患,他身边都有个知己。 如今…… “唉。” 童子奇的眼角,又再湿润起来。 他正在沉思之中,猛听见一声叱喝:“你这人是怎么骑马的?是不是睛睛放在裤底?” “汪汪……” “叽叽……” 童子奇这才定过神来,前面一栋茅草屋,不大不小,附近鸡飞狗眺,敢情马儿冲到人家院子。 马前站了个蓝衣少妇,童子奇打量她上下。心头一动,脱口问:“哇操,请问大嫂,这儿可有叫‘夜百合’的人吗?” 那少妇现出诧异之色,目光一落,神色突变,叫道:“小史,你……” 童子奇还没开口,她一咬牙质问:“你是谁?他跟你有何仇恨?你为什么要杀他?” 童子奇暗叹一声,轻声道:“哇操,原来你就是小碧,我是童子奇。” “哦?是你。”小碧关切说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小史他……” 童子奇飞身下马,抱下史太龙的尸体,亲手交给小碧。 茅屋里,一灯如豆。 童子奇与小碧草草安葬了史太龙,也无心晚膳,两人相对无言。 良久,童子奇才问:“史太龙昨晚来时,神情和以往有何不同?” 小碧一愕,惊说:“小史本要来找我的,我没见到他啊。” 童子奇神色一黯,揣测道:“哇操,那么凶手必定是在他来此之前下的手。” 小碧抬头询问:“小史跟什么人有仇呢?” 童子奇摇摇头,道:“虽然咱们仗剑杀了一些人,但是那些人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小角色,他们绝对没有能力杀得史太龙。” “若是为了抢财,她不太可能,对方既是高手,何必费偌大的功夫,去杀死一个武功相当的人?” 小碧脸上泛起一团红晕,怔怔地道:“那么,会不会是……” 童子奇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哇操,我跟史太龙虽然有点放荡,行为风流,但除了到青楼买笑,就没跟别的女人来往过?即使有,也是双方情愿,而且都是名花还未有主的人。” 小碧脸上一热,欲言又止。 过了许久,她才开口说:“我在这里也住了三、四年,没有离开过一步……” “哦?” 童子奇不由一怔,他不知史太龙什么时候认识她的? “史太龙是不是在江湖上认识你的?” 小碧不答反问:“你认识小史有多久了?” “他认识我是在四年前。” 童子奇双眼停在她脸上,小碧低下头,羞涩道:“我跟小史可是清清白白的,没有上过床的。” 童子奇苦笑说:“哇操,这个我相信。” 小碧思索回忆道:“四年前我在江湖上,偶尔邂逅小史,可惜那时我已有婚约在身,婚后已完全隔绝。” “你老公是……” “他不是武林中人,我本来以为嫁给一个庄稼汉,便能过着平静的生活,可惜好景不长……” “真失礼,引起你伤心了。” 忽然小碧一展笑容,道:“你讲话文皱皱,行动拘束,一点也不象是小史口中描述的风流童子鸡。” 童子奇一笑,回答:“哇操,也许大家不熟。我跟小史虽然情逾手足,不过私事方面绝少过问,我既不知他的往事,他也不知我的底细,即使他的授业恩师是‘江南钓叟’,我也上上个月才知道。” “听小史说,你的武功比他高得多,不知令师是谁?” 她怕冒昧,使自我先作介绍。 “家师是‘峨嵋尼师’,小妹往日在江湖走动时,大伙送我个绰号叫‘夜百合’。” “哇操!那一枝花就是你,难怪近年来江湖上失去了芳踪,搞了半天花落此家,对了我的师父是‘老风流’罗阑度。” “哦,那咱们可算是出身同道,家师及令师都曾被江湖上的同道视为怪人。” 童子奇“哈哈”一笑,道:“江湖上的事,本就是非难分,魔道不明,谁敢这样下断言?” 两人越说越投机,东方不觉天已发白了。 童子奇皱眉道:“小史的大仇,我是一定要报,哇操,只是没有什么线索,倒十分辣手。” “唉。”夜百合轻叹说:“这只盼小史在天显灵了。” 童子奇突然道:“我打算到‘华阴’一行,找几个朋友帮帮忙,你若有事,可与单记粮行联络。哇操,我这匹马太过惹眼,暂且放寄你处,咱后会有期。” 说完,便起身辞别。 “这个无妨,只是下月小妹也将要重出江湖。” 夜百合边说,边把他送到门口。 “哇操,不要紧,下次见面时,你再把它还给我。哦,大嫂厌倦了这种生活。” 夜百合双眼望天,低声道:“三年誓约己过,再说小史被杀,我也该尽一份心力。” 童子奇又“哦”了一声:“哇操,你老公已死三年?” 夜百合低下头,咬唇点点头。 黄金般的晨曦,酒满一地,童子奇一面走,一而想着心事,他决定先回到长安时花馆,取回行李再出东关。 童子奇到了时花馆,正是馆中最寂静之明,他也不惊动别人,飞身跃上二楼,跨过朱栏,推门进入了房间。 他本想不会惊及旁人,怎料床上睡的人还是醒了。 童子奇眉头一皱,叫道:“金枝,快起来,哇操,替我收拾一下。” 金枝打了个呵欠,幽怨地问道:“童少爷,你昨夜在那里过夜?也不说一声,害得人家白等了一个晚上。” 童子奇无心与她打情骂俏,说:“哇操,别再唠叨了,史太龙留下的东西,暂且寄放在你这里。喏,这张银票你替我结帐。” 金枝依依不舍道:“童少爷,为什么走得匆忙?不如让贱妾服侍你,洗一个鸳鸯浴再走吧。” 童子奇心头一暖,轻轻在她的腰肢捏了把。 “哎哟,要死了?” 童子奇露出笑容,柔声道:“哇操,既然你想服务,那就快去准备吧。” “是的,我的先生。” 金枝行了一礼,然后疾步定出房。 片刻后,童子奇下了楼,来到后面的浴室,咱们进去,里面热气腾腾,白烟弥漫整间屋子。 此刻,金枝仅穿着肚兜儿,站在一丈四方大理石砌的浴池畔。 她见童子奇进来,连忙上前帮他宽衣。 童子奇赤裸裸,跨入浴池,池水热而不烫。 “好舒服。”他半身泡在水中,有种说不出的快感。 金枝跪坐池衅,问道:“要不要冲热水?” “好。”金枝拿起了瓢,盛满热水,“哗”的一声,朝他的背部淋下,一瓢接着一瓢。 童子奇闭着眼睛,静静地享受着。 等淋过瘾后,童子奇爬出浴池,坐在池畔,金枝取了毛巾,用力替他擦背。 别小看过擦背,不但能把千年污垢祛除,而且还是种享受。 背部擦完,童子奇仰面躺下,如同待宰的猪,随便金枝去摆布。 金枝换擦他手臂,前胸、腹部,最后就是两腿。 然而童子奇呢? 一面在享受,一面欣赏金枝优美动人的曲线;两颗大奶子随着那动作晃个不停。所以敏感的部位不 知不觉起了变化。 “哎哟。”金枝拨了它一下,开玩笑道:“好端端的,小弟怎么生气了?” 童子奇顺口说:“哇操,怕它生气,好好的安抚一番。” “这个不成问题,我最在行了。” 言讫,她放下了毛巾,竟用口去含住它。 “噢……”童子奇乍感舒畅,全身血脉像被打通一样。 金枝见他爽快,舌尖猛舔那肉眼。 “哇操,骚蹄子,你真有两套,弄得少爷快酥了。” 忽然,金枝坐起说:“那换一招好了,你转过身去趴着。” 童子奇很听话的做了。 金枝又趴下去,对他的屁股沟又吸又舔起来。 “嗯,我的乖乖啦。”童子奇笑道:“舔起少爷的屁股,好嘛……” 金枝一边舔一边说:“要你舒服嘛?是不是不好?要是不好我就不舔了。” 童子奇强忍道:“什么话嘛?怎么会不爽呢?” “哎哟。”童子奇跳起来,紧张道:“开什么玩笑,痔疮都被你吸出来了。” 金枝“格格”娇笑起来。 童子奇奇挥手道:“算了,算了,你还是王八拉车规规矩矩,替我吹喇叭好了。” 言讫,他重新躺了下去,两腿张得开开。 金枝跟着跪正,然后移蹲就教地,把樱桃小口套进,轻轻地含着它。 童子奇趁机一挺,整根肉杵插进口里。 “哇操,好舒服,用力吹呀。” 金枝受其鼓励,一进—出,不停地为它劳动。 童子奇经她一搞,爽到心窝里去了,因此说道:“哇操,骚蹄子,睡下来骑马吧。” 第二章风流熊五摧花手 “再吹一会儿。”金枝现在正兴起。 童子奇拒绝说:“哇操,不行,再吹会泄洪的。” “好吧。” 金枝拉直他的双腿,就往童子奇身上一跨,倒头骑在他上面。 童子奇莫名其妙问:“咦,你又不是张果老,怎么倒骑上来了?” 金枝笑嘻嘻答:“这样才好玩啊,等一下你就知道了。” 她的背对着童子奇,脸孔朝着他的脚尖。 “哇操,这是什么招式?” 金枝眯着眼答道:“我新发明的‘坐马吞棍’。” “好一个坐马吞棍。”童子奇抬头一瞧,诧异的说:“哇操,棍子真的被你吞了。” 童子奇询问:“哇操,又怎么了?” 金枝皱着眉说:“你的棍子太长,顶得我好痛……” “哈哈……”童子奇嘲笑道:“要吞的她是你,吞进去了又叫痛。” 金枝恳求说:“你暂时不要动,让我先躺—会儿,等下再给你爽。” “哇操,只有这样罗。” 说完,金枝上身往前一趴,尼股抬得半天高。 她的下半身长得很匀,细细的腰,大大的屁股,童子奇一看劲就来了,伸手在她屁股上摸起来。 金枝被人—摸,酥痒畅快,便笑道:“好会摸哟,拜托,摸重一点嘛。” 童子奇忍不住说:“哇操,说你骚还真骚。” 当下,他双手齐发,又摸又捏,弄得金枝淌出水。 “好罗,我要开始吞棍了。” 童子奇道:“哇操,你吞呀,我等很久了。” 金枝挺起上身,抬高屁股,一上一下吞吐起来。 “晤……噢……” 不知道经过多久?她无奈的呻吟,但还不罢休,仍然继续的吞吐。 一直到童子奇喷出岩浆,金枝才趴下休息。 童子奇全身无力,看他软绵绵的,今天是走不成了。果然不出所料,充分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,金枝携手送他下楼。 “童少爷,可别忘了来!”她情意绵绵说。 童子奇拍拍她手,安慰道:“哇操,我会的,可爱的小宝贝。” 忽然,楼下房内传出一阵娇喘声,跟着有人道:“大爷,上次你答应过我,要送盒芬芳亭的胭脂,喏,快拿来……” 一个雄浑的声音,语带焦急:“大爷一时忘了,下次你准给你带到。妈的,这时候才跟你大爷要。” 跟着,传来一阵“咭咭”的笑声。 金枝轻声笑骂道:“桂花这骚蹄子,就会乘机敲竹杠……” 猛地想起子自己,也曾向童子奇讨过,同样的东西,顿时不禁住口。 童子奇想起一事,从怀中摸出在树林里捡到的那个胭脂扣,说:“金枝,你不是也要这个吗?拿去吧。” 金枝见了大喜,引颈在童子奇脸上亲了一下,嗔道:“你真坏,那晚人家向你讨,你偏不给,现在,听了桂花这骚蹄子……” 童子奇似笑非笑。 金枝白了他一眼,又自作多情地说:“对啦,八成是童少爷只有一个,你怕玉叶不高兴,所以偷偷送给我。童少爷,我就知道你疼我。” 童子奇啼笑皆非,道:“哇操,小妮子,别自作多情,这是我前天捡到的。” “捡到的?”金枝撇撇嘴说:“我才不相信哟,你心真狠,故意叫人难受。” “哇操,随你怎么想好啦,到门口了,不必再送啦。” 童子奇转身,迈步大步出院。 “童少爷,您不等史爷?” 童子奇心头陡一沉,步子走得更快了。 史太龙被害后,童子奇突然不喜欢见到熟人,他故意乘夜赶路,以免勾起伤心。 这夜,来到“临潼”附近,四周突然一暗。 童子奇抬头一望,却见一块乌云把月亮给遮住了。 “隆隆……” 跟着,又听见了雷声,看来一暴雨将至。 童子奇心中担忧,此地前不巴村,后不搭店,大雨来时,可没处遮挡,登时迈大步飞奔。 “劈哩啪啦……”急驰一阵,前面山坡上似乎有座小屋。 童子奇喜出望外,提气飞身,几个起落,已来到山上屋前。 那座屋并不是住家,而是一座破旧的山神庙,庙后已塌了一角,不过避避雨还是可以的。 “轰隆隆……” 雷声越来越近,童子奇一掌推开庙门。 一阵腐木以及腥臭之味扑鼻而来,他皱眉退一步。 “噗噗噗”一阵怪响。 接着,一样黑黝黝的东西,自头顶飞过,童子奇出其不意吓了一大跳,一个“倒纵”,飘后到了二丈外。 他再仔细一着,原来是一群居宿在庙里的蝙蝠,被惊动而飞出。 童子奇眉头再一皱。 正在犹疑间,猛地一道银光闪过,随之“轰”地一声巨响,震得人耳膜生痛。 “哗……” 甫一入庙,雨水便像瀑布般,自天上倾泻而下。 童子奇亮起火招子,只见地上尘土、腐木,及蝠蝠的粪便散满一地。 神龛里的泥塑神像,早已倒塌,蜘蛛网如纱布似的,把神像密密地包卷住,看来此庙荒废已久。 银光又再一闪,照得庙里亮如白昼,丝毫毕露,地上乱七八槽,简直无处干净地,可供给他歇息。 “唉,真衰,人衰喝凉水都塞牙。”童子奇暗叹一声,吹熄火熠子,倚立在门边,静待雨过天睛。 雨还未停息而且越下越大,可以料到一时很难离开。 大雨之下闷热尽消,空气倏地一清,庙里的气味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难闻。 童子奇看了天色一眼,回身入内,扯下一块神帐,在庙门口,趁着雨水洗澡起来了。 随后,长身跃上横梁,用那块神帐,抹去粱上的灰尘。 他上身半倚在墙上,下半身架在梁上,半倚半躺倒也舒服。 夜风渐大,庙里的异味大大减少。 童子奇一边听着雨声,一边把史太龙被杀的现场,及打斗的情景,又仔细想了一遍。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,“沙沙”的雨水声外,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步履声。 “啪啪啪……” 童子奇心头一动,暗想,“这么晚了,还有谁会来呢?” 当下,他把呼吸放缓。 步履之声,直至庙里才停止。 “呀。” 跟着,便响起庙门的关闭声,及急促的喘息。 “呼……呼……” 半晌,大概那人敲打火石,欲点燃火熠子,黑暗中不断闪起子火星,火熠子被雨水侵湿,怎么也点不着它。 那人轻声道:“真要命。” 声音娇嫩,是一个姑娘家。 童子奇暗喜道:“嘿嘿,是某查,看她怎么办?” 这时,他心中兴起“着戏”的念头。 闪电如银蛇乱闪,庙门虽已关上,但光仍从窗射人,耀眼生辉,庙中确实有位姑娘。 “轰隆隆”霹雳一响,大地也受震动。 “啊。” 少女惊呼一声,但是这当儿工夫,她也看清了庙里的一切。 她撕下一块神帐,敲打火石点燃了神帐。 童子奇暗忖道:“这小妞看来还真聪明。” 少女利用神帐引火生起了个火堆。 庙里的腐木,及破碎的神台,散满了一地,不过没有木柴烧。 火光中,童子奇已经把那少女看了一清二楚。 她脸蛋如瓜子,一对柳叶眉,配着笔直的秀鼻,两个大眼眼,黑白分明,秀发披肩滴着水珠。 湿润的外衣,绷紧着丰满的胴体,凹凸分明,看了叫人心跳。 少女低下头来,着了自己身体一眼,自言自语道:“哎哟,糗死了啦。” 回顾无人,脸上泛起一屡红晕,抱外衣脱了下来,用手拧干衣上的雨水。 少女看来江湖经验颇浅,既不看看地上的足迹,也不抬头往上搜寻。 她拧干了水后,又把衣服放在火上烤。 小庙里,一个只穿一件红肚兜,露出一身白肉的少女,在火旁烤着衣裤。 另一青衫少年横卧粱上,饱览春色,任谁知道了,都要不禁地发出一声“哇塞”,羡慕的叹息。 可惜除了眼睛外,不敢有所稍动,生怕发出了丝毫声息,引发不堪设想的后果。 尽管如此,他那一双眼睛,老实不客气地,上下左右把她瞧个够本。 白玉无暇的粉颈,挂着一条链子,链子的下端隐在肚兜内,不知坠着一件什么宝贝? 你瞧胀鼓鼓的,乍然看去,好似这少女拥有三座高耸的奶子。 童子奇几乎失笑出声。他见少女一张娇脸,被火烤得红艳艳,并增添了几分妖媚。 “沙沙” 童子奇正在庆幸,自己的艳遇,耳中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步履声。 他心中不由一怔,正想扬声暗示,庙内突然被一脚踢开。 “砰。” 庙门一开,风雨飘入。火堆倏地一暗。 “啊……” 少女惊呼一声,玉手松开,衣物竟掉在火上,迅速冒起青烟。 “哎呀。” 再一声惊呼,她慌忙俯身抬起衣物,在地上扑熄火星,遮掩在胸前。 踢开庙门的人是三个神情凶恶的大汉。 为首的那个大汉,额上生个肉瘤,他淫笑一声:“尹姑娘,识相的把宝物交出来,否则,哼哼哼。” 少女惊问道:“你们是准?快出去,我……我哪有什么宝物。” 那个大汉脸色一沉,阴森地说:“尹丹凤,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你没听过‘子午岭’上的三条蛇吗?老子就是‘眼镜蛇’,柳大川交给你的东西,放在哪里呀?” 尹丹凤咬牙不语。 老二“龟壳花”冷然地道:“不要敬酒不吃罚酒,你姐夫柳大川那套,只能骗骗马头山,秦岭的那些笨匪,想骗我们兄弟,半夜晒棉被——早得很。” 老三“青竹丝”桀桀笑说:“柳大川原来在那些暗中保护你这脓包,只给二哥略施小计,便骗得团团乱转了。此刻,只怕还在三十里外的地方,像群没头苍蝇……” 青竹丝的眼尖,瞥见尹丹凤胸部有异。 他邪笑一声,说:“尹姑娘,你怎地比别人多个奶子?来来,让大爷们开个眼界。” 尹丹凤闻言,羞得连耳根也红了,骂道:“死贼下流不要脸。” “老大,那东西在她怀里。” 青竹丝言毕,自个抽刀扑上。 他虽然粗鲁下流,但刀法却不简单,“霍霍霍”连砍三刀,迫使尹丹凤一退再退。 三刀过后又是三刀,尹丹凤因为要一??掩胸,行动非常不利,立刻就陷入了险境。 她咬一咬牙,索性抛下衣裳,展开小巧功夫,闪、跳、腾、挪与他周旋。 尹丹凤的功夫不赖,二十招之内,居然未露丝毫败象。 眼镜蛇一摇头,命令道:“老二,你去帮老三一把,可千万不可取她性命啊。” 龟壳花“嘻嘻”一笑,说:“大哥放心,老三岂能让小弟辣手摧花?” 眼镜蛇摸着跨下,淫笑道:“这娘们儿真够劲,老子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。” 此刻尹丹凤一翻身,闪过青竹丝的刀,右拳斜击他的胸膛。 青竹丝打趣说:“哎哟,美人儿,你要杀亲夫吗?” 左掌护在胸前,迎着尹丹凤的拳击出。 “拍。”一声响。 尹丹凤趁势借力倒飞,半空中发出一脚,踢向奔前助阵的龟壳花。 童子奇见她反应灵括,心中暗赞了一声:“哇操,好。” 龟壳花举刀一撩,削向她的足踝,狞笑道:“你要找死?” 猛听尹丹凤娇喝一声,缩脚屈身,凌空打了个筋斗,向门口斜斜飞过去。 童子奇又暗赞了声:“漂亮呀。” 尹丹凤心头亦是一喜,出了庙她更有把握,凭着自己的轻功,摆脱对方的缠斗了。 “唰。” 劲风临身,迅速无比,眼镜蛇的红缨枪在门口—挡,跟着手腕一振,枪杆横扫她的胸腹。 尹丹凤力已尽,欲再提气越过枪杆,破门而出,那已是不太可能。 百忙之中,双手在枪杆一按,又再倒纵回去,姿势轻松快捷。 刚刚落空,银光一闪。 “嘶。”衣帛破裂声响。 青竹丝迅速一刀削裂尹丹凤的肚兜,肚兜登时一分而二。 刹那之间,一对白玉般的奶子,应声弹出了,羊脂般的奶子晶莹茁壮,像两座冲天的山峰,颤动间令人心乱跳。 “哇操操。” “他妈的个皮哟。” “让我吃一口吧。” 三条蛇六支眼睛,睁得比牛卵还大。 “呼…呼…呼…” 这时候,庙堂上下五个人,全都呆住了,只听粗浊的呼吸声此起彼落。 这时,只见尹丹凤脸色青白,两道清泪沿腮流下。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,双乳之间的链子,坠着一个精美的荷包,随之左右晃动着。 青竹丝咽了一口口水,道:“他妈的个皮,老子见过无数娘们,就没见过一个像她这么漂亮的。” 此言一出,众人才魂归躯壳。 眼镜蛇催促说:“老三,先办正事要紧。” 手腕一提,红缨枪向她胸膛徐徐刺出。 青竹丝急叫道:“大哥,不要把她刺死。” 鬼头刀从旁杀上去。 尹丹凤羞愤莫名,左手掩胸,右手拔开红缨枪,同时斜窜一步,避过了刀势。 眼镜蛇手腕一沉一振,枪尖改刺对方之咽喉。 尹丹凤左手依然掩住胸前不放,急切间,只得拔身跳开,闪过枪势,双脚尚未站稳,后颈候地一凉,一 把刀已架在她的颈后。 一个阴森的声音迅即传来:“尹姑娘,我可不像老三懂得什么怜香惜玉,你再瞎鸡巴乱动,休怪我手下无情。” 尹丹凤如陷冰窟,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来。 她暗自忖思道:“今天既然落在这畜牲手里,还有什么幸理?” 登时,暗萌死念。 蓦地另一个念头并起:“我若死了,谁替我报仇?这趟镖若失了,只怕姐夫及姐姐倾家荡产也赔偿不起了,又有谁去向姐夫通风报讯?” 一想至此,不由犹疑起来。 眼镜蛇手腕一番,枪尖自链子间穿过,跟着奋力一扯,荷包应之飞出,青竹丝伸手去接住。 他忙不迭打开荷包,包里装着五颗粟子般大小的钻石,在火光映身下,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辉。 这光辉仿佛有无比的魔力,庙里的光线比较之无不大禁失色,龟壳花忍不住往前走几步,惊讶道:“老大,咱一生都未见过这么大的钻石,难得的是毫无瑕疵,五颗一样大小,一样的耀眼。” 眼镜蛇“哈哈”一笑说:“听说这是番邦给朝廷的贡品,不知为何半途让人劫走?这才流落民间,否则你我又怎能得见?” 他们三人站在门边,堵住出路。 尹丹凤连跑的机会也失去了,她无力地倚在墙边,砖墙给雨水一淋,异常冰凉,她的心却更冷。 眼镜蛇将钻石装回荷包,问:“这娘们儿如何发落?” 蓦地劲风临身,火儿陡然一暗。 他手腕猝然一紧,手指抓了个空,背后又吃了一脚,痛入心脾,向前冲出三步。 “哈哈……” 火光一暗即亮,一声长笑,童子奇站在火堆旁边,笑口吟吟。把荷包放入怀里,若无其事地道: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三位老大,多谢了。” 青竹丝怒吼一声,喝问:“阁下是那条线上的朋友,难道不知道三蛇已先下手。” 童子奇蛮不在乎说:“哇操,那条线上都不是,我只是顺手牵羊而已。嗯,你们有本事,大可再将它抢回去。” 眼镜蛇朝他二个兄弟一使眼色,三个人分三个方位,把童子奇团团围住。 “我看你是自找死路。” 青竹丝第一个发难,鬼头刀直劈他的后背。 几乎在同时,眼镜蛇的红缨枪抖起一团枪花,也分别刺来。 童子奇长身跃起五尺,左脚在枪杆上一点,右脚横踹龟壳花面门。 他故意的问道:“姑娘这三人是何方杂碎?” 尹丹凤精神略振,一面背着身,把湿衣裳穿上,一面说:“你刚才没看见。” 她心中想起自己的身子,又多给一人看见,不禁怒道:“你是明知故问,存心消遣本姑娘。” 童子奇一掌拍在青竹丝的刀背,飞落地上,又一个旋身,避过斜刺过来的长枪。 他轻喟道:“姑娘误会了,哇操,我是问这三人的行为,到底该不该死。” “你又没瞎,何必问我呢?” 童子奇手上丝毫不慢,又再说:“哇操,容我说句老实话,姑娘不要生气,刚才我只顾看你,根本不晓得他们在做什么?” 尹丹凤脸上一热,骂道:“死贼子,等下姑娘把你的一双狗眼挖下。” “碰。” 童子奇倏地一掌,印在青竹丝的胸膛上。 青竹丝“哼”了一声,口吐鲜血,软软地瘫在地上。 童子奇方才开口道:“哇操,挖下我的眼睛也没用,方才的一切已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啦。姑娘真是偏心,见我斯文便说狠话,见他们人多势众,便……” 说着,一掌砍在龟壳花的臂上,仆刀“叮当”一声,顿时跌落在地上。 童子奇叹息一声,说:“唉,这也难怪,他们长得虎背熊腰,威风凛凛……姑娘到底是怀春年纪,刚才那个情况嘛,这个……” 尹丹凤恨得牙痒痒的,怒叱道:“死贼子,你再乱嚼舌根,姑娘可要撕烂你的嘴。” “哎哟?我那双招子险些看错。你要思将仇报,我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。”童子奇手上故意一慢。 尹丹凤呼呼说:“死贼子,你若放走他们三个贼子,姑娘一辈子跟你没完没了。” 童子奇不禁笑道:“哇操,死贼子不能放走三个贼子,死贼跟贼子有何分别?死贼又为何不可放走贼子?” “再说,姑娘要跟我一辈子没完没了,我可真吃不消,古人曾说,最难消受美人恩,到底要怎样?姑娘可得说个清楚呀。” “死,死……你到底想怎样?” “哎,难道姑娘请人帮助,都是叫人‘死贼’的吗?” 尹丹凤给他弄得哭笑不得,期期艾艾地道:“死……大……大侠,请你别放他们走。” 童子奇逗着她说:“哇操,这才像点话,不过,你口叫‘大侠’心中可能又叫‘死贼子’,这可不行,你得再叫一遍。” 尹丹凤一咬贝齿,尖声叫道:“大侠,大侠,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侠,够了没有?” 童子奇文说:“够了,够了,不知道姑娘要死的?还是要活的?” “死活都行。” 手上加快,喝道:“哇操,你们两个贼子听到没有?你们要束手就擒,还是让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侠杀掉。” 尹丹凤忍不住“噗哧”一笑,一笑之后,又慌忙掩起了小嘴。 眼镜蛇怒吼—声,道:“老子正要杀你,小子别吹牛。” “哇操,那放马过来试试。” 龟壳花急说道:“你别打混,有种报出万儿来。” 童子奇答:“我姓童。” 龟壳花抱拳道:“原来是童英雄、久仰,久仰。” “哇操,不是英雄,是大侠。” 童子奇陡发一掌,搭上眼镜蛇的枪杆,猝然一扯,眼镜蛇脚步虚浮。 他手上用劲一送,“蹬蹬蹬”,眼镜蛇连退三步。 童子奇再一个大转身,右手往龟壳花手腕抓去,左掌猝然下击小腹。 这下快如闪电,龟壳花大吃一惊,连忙闪身要退避,童子奇左脚立地,右脚一旋飞,扫在他的腰际,龟壳花一下跌倒。 “碰……”随即,童子奇一个翻身,猛地扑向眼镜蛇。 眼镜蛇沉腰扎马,枪尾支地,枪尖斜斜向上,猛一使劲,仿似毒蛇出洞般,直刺童子奇胸膛。 右臂一探,握住枪杆,整个人如附骨之蛆,挂在枪杆上面。 “啊。” 眼镜蛇大吼一声,发起神威,不停挥动长枪,却未能把他甩掉。